我的根在母校 —— 鄞县一中
来源:张德生|编辑日期:2012-09-05 09:58:08|点击数: |发布:54
1954年至1960年,我就读于盛垫中学、邱隘中学和鄞县一中,即现在的鄞州中学。那时的国情,可用“百废待兴”而概之。因此,方方面面都相当落后。比如,周末回家时,部分男同学会光着脚走回家;返校时,同样赤脚步行。为的是省几分盘缠,好让慈母做的布鞋能多穿些时日。校内伙食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搪瓷缸蒸饭。早餐最美的小菜是每人一调羹油炸黄豆,中饭最美的“菜肴”是三、四块二指宽的油炸臭带鱼,那是绝对的美味!夏天晨练长跑后,可跳进小河里游泳、洗澡,十分惬意,但也易得关节炎。校门口总有一位修自行车的老人,他以每小时1.5角的价出租给同学们学骑自行车,我等仨人,每人每次“出资”5分,经三次自我培训,便熟练地掌握了“驾车技术”,从此洋洋得意 ------ 往事点点滴滴记心头!
自然,作为学生出身的我们,最最不能忘怀的是咱们敬爱的每位教职员工!你们的音容仍清晰地刻印在我们脑海里,哪怕已过了半个多世纪!我记得:班主任是位戴眼镜的年轻女教员,您有时会不自觉地流露出青年人常有的那种本色。您在我“成绩报告单”里写的那句评语:“要克服小资产阶级情调”让我警惕了一辈子。语文老师教我们学普通话,在当时会有多少拦路虎啊!因为宁波方言与普通话相比简直就是一门外国语,不知您当时是如何冲破重重阻力,执着地教我们学“官腔”的。教英语的老师在那个年代可谓“凤毛麟角”,而您居然在全中国学俄语的大潮中,能“鹤立鸡群”般地教我们英语,那真是您的本事和学子们的幸运哪!教历史的老师似乎有那么一丁点“学究味”,瘦高长,您的特点是:只要下课铃响起,立即就说:“好,今天就讲到这里,下节课继续。下课。”绝不拖堂!我相信,绝大多数同学是十分赞赏您的做法的。体育老师是一位精干的中年人,在您领导下的咱们校体育代表队那时是多么地生龙活虎,卓尔不群!------ 各位老师,你们辛勤付出的劳动,绝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流逝,而一定会在学生们身上结出硕果!没有你们的栽培,教育,哪有我们今后的发展哦!时今,我辈虽已年过古稀,但仍想在师长前深深地鞠一躬,以表达对每位教职员工的感恩之情!祝愿师长们能安享晚年!
上世纪八十年代,一次在广西出差时,我看见农舍墙上一句标语:“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它十分醒目,也特触动人心。其实,自从解放以来,党和政府都是那样做的,否则我们这茬现已迈上古稀行列的学生从哪儿来的?我还可谈一件亲身经历: 1958年年底,经严格体检筛选后,我与罗明海同学应征入伍(全校仅二人),在岱山岛上训练。两个月后,我等高中生入伍的兵却又奉命被送还原校。这是何故?后听说:浙江省教育厅领导听到有高中生入伍后,认为不妥。于是他立即给周恩来总理写了信。他强调说,现时国家急需建设人才,即将高中毕业的学生应让其继续升大学,以供国家建设之需。这是何等眼光与远见!周总理读后即批示:请将入伍高中生退回原校继续求学。由此可见党和政府是一贯重视教育事业的。
为迎接母校的六十大庆,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学校的最佳比喻是什么?她应像个苗圃:源源不断地向社会输送花卉或树苗,各地的奇花异草或参天大树,都是从苗圃那儿移栽过来的。母校似一家汽车制造厂:国内外跑的“鄞州牌”各种客车、货车都性能良好,外形美观,节能省油,客户对该厂产品很满意,于是订单源源不绝,供不应求。或许母校更像一座国家级综合型的研发中心:开发研究各自然、人文领域的新产品、新品种、新技术、新能源等等,其包罗万象的各种课题和各方人才比比皆是,故哪儿都能碰上这家研发中心的人或事。也许我曾经当过兵的缘由,我更想将母校比拟为一艘航空母舰或航空母舰的母港:舰上装备的电子雷达、导弹、战斗机等都是最先进的武器,它们是保家卫国不可或缺的!从舰上发出去的炮弹、激光、战机都必须让敌人丧胆!让国人骄傲!而航空母舰的母港则随时可为舰船提供各种补给,让其迅速返回执行任务的岗位 ------ 。我究竟应当将母校定位在哪个比喻上呢?也许都像,然而万变不离其宗:那就是教师们始终是苗圃的“园丁”、汽车制造厂的“设计师”、研发中心的“高级工程师”、航空母舰上的各级“指挥员”------ 。简言之,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一茬茬的学生。
从1960年离开鄞县一中考入北大后,我始终牢记着:我是鄞县人民的子弟,不能给故乡人民脸上抹黑。每位老师的教诲,始终不敢淡忘。我一辈子有许多座右铭,如“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处处留心皆学问”;“天道酬勤”等等。我知道,当时中国每二百个青年,才有一名大学生!故时常提醒自己:个人所作所为、一言一行都应对得起党、人民、母校、父母,应学好、要进步!我们是同龄人的佼佼者,不能辜负历史使命 —— 为祖国多做贡献!抱着这一信念,不经意间,已走过了52个春秋!我们是较早的鄞县一中的毕业生,就好比是这一家庭里的“长子”,如此就该有长子的某些“风范”:如热爱党和祖国,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遵纪守法,不断求索,有所作为 ------。于是,我一辈子努力耕耘,谨防不测。大学毕业后,虽遇上“文化大革命”,但能恪守基本道德标准,坚持自己情操,于1969年底,顺利入党。
1965年北大毕业后,我先分配去总后勤部科研所外军研究室工作,1969年底又被调到总后技术装备研究院,搜集、整理、翻译、研究、出版有关外军后勤资料。1976年转业到文化部后,成为一名文化外交战线上的新兵。我立志尽快掌握文化领域里的中外文知识!常以“知识就是力量”这句名言提醒自己。当年九月,我受命陪“中国工农兵芭蕾舞团”(即现“中央芭蕾舞团”)出访维也纳、西柏林,恰遇国内毛主席去世后“四人帮”被揪出来,形势十分严峻,情况万分复杂!要知道:当年那个芭蕾舞团是全国九个“文艺样板团”中的“样板团”,归江青直接指挥。那时我作为该团临时党委委员顶着巨大的政治压力,在海外经受住了一次几乎百年不遇的考验!最终,化险为夷,全团160余人安然地乘坐两架波音707专机返回北京。1979年底,由卡拉扬先生率领的柏林爱乐乐团访华,那是一起改革开放前重大的文化外事活动,我除了给文化部领导当翻译外,而且还在11月9日《光明日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出类拔萃的指挥,扣人心弦的音乐》的评论文章。让某些领导感到诧异,不知我在何时涉足音乐领域的。之后,我研读舞蹈书籍,并不断在《舞蹈》杂志发表数十篇文章,终于在1988年2月成为“中国舞蹈家协会”一员。1980年后,我曾被派往中国驻瑞士、民主德国、捷克等大使馆工作,长达十余年,积累了较多的开展文化外交的经验。其中1988 — 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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