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天文社|编辑日期:2012-09-23 13:10:08|点击数: |发布:392
再回首 结束了。三天的原动力训练,终于结束了。 我们经历的一切,以前,从未有过。也许,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是的,相对于浩渺的宇宙我们短暂的一生里,可能就这样,永远不会再有了。 这三天里,我们经历过什么,体会过什么,感受过什么,现在看来,都已经不重要了。 教官的愿望最终没有实现,没有人是带着眼泪离开的。可是在我们以后的人生里,现在抑或遥远的未来,不管是谁,当他看见这些文字,当他记起一些哪怕已成模糊的小片断时,一定会有人看见,那迟到的闪烁在记忆深处的泪花。 这尽管短暂的日子,这些也许不会永远在一起的你们,都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唯一。 莫名其妙被分到了一个组,莫名其妙变成了High队,莫名其妙把目的从想了好久的“让改变发生”改成雷同的“玩”。一直到走到两米高的台前,我都处在一种陌生的半凝固气氛中,不了解身边的队友,更不了解既憧憬又惶恐的即将面对我的挑战。 信任背摔,当意识到这两米高台的真正用处时,我始觉背后冰凉。也曾参与过这种信任游戏,尽管那时不过向后倾倒,我仍然极其小心地控制好重心。可是,今天,现在,这些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队友…… 等我站上台时,我已经想不了这么多了。倒下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只听见圣丹说“好轻啊”,才发现自己刚才脑子里闪过的一切都是徒劳。 就像我下来时雨卉说的,“没什么吧?”确实。相信自己,相信你们,再回首,一切都如云淡风轻,既成定局。就像群星汇聚,璀璨的光芒点亮整个宇宙。 可能没有人知道,我仰望天梯的时候,早已经绝望了。我想起去年攀岩的场景,正如蔡姑姑所言,我爬了两步就摔了下来。转头望望那边一队的杨圣保和蒋敏,爬上掉下无数次,我的目标开始由“上一层”到“算了,还是去装装样子就好吧”。 原以为可以因为鲁思帆上不去赖掉这个项目,却不想居然有人来代替他。不过我想的是,不管是谁,对结果会有丝毫改变吗? 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很快爬到了第四格,甚至都不觉得有多累。这时我回过头,一队的队员都已经离开了。听教官说,已经超时10分钟了。我抓住了木梯上的绳套,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也可以离目标这么近的。 只记得从云层中斜射进来的阳光,从未如此温暖过。 最后我并没有上去,毕竟超时太久了。可对我来说,已经胜利了。 你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些从未奢望过拥有的自信,让我完成了之后的每一个项目,一直胜利到最后。 之前听开过会的孩子被上届部长恐吓后描述的拉练五千米的惊悚画面,曾几次因此而打算放弃。可如今真正跑起来,却是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的,甚至可以说是轻松吧。几次当领跑者,听领跑教练说他大学时一下子跑过108圈,然后居然还把自己跑得快的原因以“我看你们领跑这位很有力气嘛”怪到我头上来,最后居然还在我反复确认三圈over之后弄了个类似的理由加跑了两圈,本来只用跑三千米的孩子们硬是跑了五千米……最后一圈我开玩笑问,要不我运动会报个1500米吧?教官说,1500米?那你肯定没问题!…… 难道我以前都只是不相信自己? 以至于,昨晚我梦见自己,运动会报跑了1500米…… 其实超越自己并不难,真的可以。 尽管我昨天已经完成了自己以为无法完成的天梯,但一想到去年摔下来时地心巨大的吸引力,我仍是心有余悸。但这一回这种感觉却不明显,我居然触到了做梦也想不到的60分! 只记得休息时从二楼下楼梯时,教官说的,“顶棒!” 与罐头鞋相比,雷阵真的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个项目了。除了小心谨慎之外,几乎只要人品了。原本愁我们这一队没有推理社的人,没想到崔乾东居然带了笔(这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我们一小队是轮流走的,每次轮到我时我都会紧张出奇,出发前反复叮嘱宇翔他们要帮我指路。试遍了110-115每个出口后人品终于爆发,找到了116的出口,成功出界。 站在断桥上时,刚才在下面高呼着鼓舞队友跳的兴奋劲顿时一扫而光,只剩下后背一阵冰凉。相隔这么远的短板,背景是五层天梯高,大约十米开外的地面上清晰可见的碎石堆。 命悬一线(这个线是指连在卡扣上的安全绳……)。 一跳定生死(在没有线的情况下)。 又是一片空白,以致不知如何发力,最终竟是跨过去。一转身,短板却又被抽回去一些。缓一缓,居然还只是跨过去的。 下山的时候雨卉又问,没什么吧?我却说,好恐怖。后来她跳的时候踩空摔下去,不知道和我的话有没有关系,如果有,我只好说声对不起了。 恐怖确是事实,没有战胜恐惧挑战自我的胆识,又如何能实现飞跃呢? 十万伏特的电网,每一小格的长乘宽相对于每一个人的横截面积都是打着问号的。假如真是在二战中,那我几乎要放弃生的希望了。很快我们就浪费了一个大格,在队长和宇翔不可思议地过去之后,队密又一连浪费了好几个小格。连续失败之后,圣丹提议让我先过。虽然我唯恐失败拖累团队,但主席的命令又怎能不听。过网时我大气也不敢出,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人的疏忽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失败。 后面吟芳过来时我已不像先前那样蒙着眼睛不敢目视了,而是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脚直到成功的一刻。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连在一起,假如真的有电,一旦一个人触网,其他托着他的人还能逃过一劫吗? 而那两位最后苦笑着与我们相隔电网的同学,却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我们。 我们的毕业墙比去年整整高出两米,但是对于我们大鄞中帝国的无敌军团而言,这点高度又算得了什么。有了自愿担任人梯的男生,大部队很快就上去得差不多了。宇翔说的对,他并不用担心大家会落下他不管,只要有一个人没上来,我们就不可能完成任务。 直到最后,宇翔被周家哲倒挂拉上来,大家才齐声欢呼。 我们毕业了。 还记得那个精神病院的故事。其实原本只是想演那个白蛇传的片断,可怜我和蒋敏帮不上忙,只好把这些琐碎的笑话放在一个精神病院的大环境里,才勉强能扯得上一点关系。色导演就是不一样,你说这同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原本精神病院的窗户也在不经意的玩笑间变成了原动力的窗户,以至于色姐说找教官的时候搞得教官怪不好意思的。我和蒋敏把原本就很冷的笑话演的几乎看不见笑点,差点以为会没有人捧场,不想男生竟还很配合地傻笑。至于色姐所传授的那句“夏宝宝,我是你的小菁菁哎”估计没有一个人听见了吧…… 能把爱情公寓演得那么有型的一队,能把数码宝贝主题曲唱的那么传神的灵峰,能把一首好好的歌唱的那么恶心的男生们,以及坐着都会有虫爬进裤腿的蒋教官,可以在队友面前毫不避讳大谈追女生秘籍的地长,嗓子沙哑还可以继续大吼的地秘,从断桥上摔下来膝盖乌青嘴上却说没事的雨卉,还有可以在饭桌上谈论可乐和雪碧的落雁和我们…… 还有已经唱了第二遍的那首《真心英雄》。 正如教练所说,当我们的毕业墙上拼出一个字的时候,我们就毕业了。 这个字就是“众”。 也许,多少年以后,再回首,这些迟到的感念,会误入一汪月光浸透的水池,幻化成朦胧语句。每当月光浸入,被浸湿的是雨水,而不是任意,一切的其他。 因为,你们,都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唯一。
上一篇: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