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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ord and Shield(独普)

来源:漫画社|编辑日期:2010-12-28 05:53:25|点击数: |发布:316

落雪的战场上天空阴霾氛围凝郁。

战士的剑淌下狰狞的血,一身疲惫地拥剑而坐。片刻,背对着未来最伟大的皇帝他轻轻问道:

——告诉我变强的方法,我要强到足以去庇佑别人。

——成为森林。


Sword and Shield
文/水果君

[As long as I could remember I dreamed in black and white.]
路德维希想不起来许多事情。

比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一个哥哥。比如这个哥哥曾经有着怎样的过去。关于他的一切似乎都是个只可传唱不能考证的传奇——锋利的长剑,猩红的斗蓬,饰花的船帽,一丝不苟的军装与锃亮的皮靴。他像一只昂扬的鹰,没有人能够拔掉他高傲的羽毛,也没有人能禁锢他的翅膀,践踏他的骄傲。他的存在总是让人联想到那些已然丧失的远古神祗,故此人们恭敬地称他为战神条顿,乃至让他执掌血火与生死。

“作为伟大的日耳曼男儿,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不要人云亦云道听途说!回答是的声音太小了再立正站好给我重新说一次!”虽然自己的逻辑向来糟糕,但是在教育弟弟上吉尔伯特从不含糊甚至到了伪斯巴达式,只是他有时也会带着些许忧伤的语气喃喃道,“West你就是太爱睡觉了。”

也许真的是因为沉睡的时间太长,所以一直才迷迷糊糊地有着相当支离破碎的记忆:滂沱雨下无从闪避,前面是千军万马,身后是万丈悬崖。对方游刃有余的笑意,粘稠的血液与沉重的步伐。

——我不会放下剑的。

——我知道。

——我不能死。

——你不会死。

——还有人在等我回去。

—— 一直都会有人等你回去。

——你是我的什么人?

可能是太阳的关系,路德蹲下来抱住有些发胀的头,之后看到一边叼着冰棒一边哼着走调了的歌的吉尔伯特摇摇晃晃从对边走来。“West你真是太软弱了,日耳曼的男儿怎么能害怕阳光呢?哇哈哈不过躺着吃冰棒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你不吃吗,你不吃我就全吃了~”

“哥哥我好像又做梦了。”

“是吗,我也经常做梦梦见自己成为一只小鸟绕着勃兰登堡门飞个十圈八圈,整个柏林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哇本大爷真是帅死了!那么你又梦到什么了?跟三只杜宾犬玩飞盘游戏?还是幸福地被土豆活埋进去?”

根本也没打算听弟弟的答案,吉尔伯特就继续向着只有睡觉一件事可做的办公室踢着正步走过去了。

——梦境里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流下眼泪了吧。

可为什么要哭呢?而那时站在我面前苍白笑着的人又是谁呢?

“West你在偷懒什么?!好多文件等着你快点来随便签个字!”

“是这就来!”深深叹了口气,路德移动双脚向声源处走去。


[I'm not afraid to walk this world alone.]
吉尔伯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虽然他的年龄并没有比他认识的许多人年长。但是在他的记忆中却总是自己形单影只。比如被条顿骑士团收容时。被菲利克斯抓到家里当长工时。甚至加入神圣罗马帝国时都是如此。

因此七年战争里跟亚瑟成为盟友的时候,腓特烈二世故意逗他:“有了友军的感觉如何?”

“不如何,那个混账眉毛只是想揍弗朗西斯一顿而已。”嘟嘟囔囔回答着亲父的吉尔伯特,在自己NO.673本日记下郑重一笔一划地写下“等我有一天强大了,JUST想把眉毛与裸奔狂一起揍。”

吉尔伯特说得没错,历来与弗朗西斯有着孽缘的亚瑟,成为自己盟军的唯一理由也不过是“因为弗朗西斯站在罗德里赫那一边,为了能够尽情殴打他我就只好帮你了”,虽然这个宛如“只有买土豆才送番茄酱”的说法让吉尔伯特非常气结,可是俗话说吃别人的嘴短,拿别人的手软,每年都要英国支付大批军费的他,在面对亚瑟的时候多多少少/自以为/大概/也许显得恭敬了一些。……毕竟他没再当面对亚瑟竖着中指唱你们全家都是疯子傻子色情狂了。

作为七年战争中唯一的两股友军,互相支援的方式非常让人费解,1759年吉尔伯特正在内陆被罗德里赫、弗朗西斯与伊万围殴,战场之外的亚瑟见到友军有难,大叫着“盟友!大英帝国来支援你们了!”之后说到做到,转身在魁北克海湾把弗朗西斯胖揍了一顿。

“盟友!你受到鼓舞了吗!那么剩下的战斗就交给你了!”于是亚瑟撤出了战场。

“……老爸我可以先揍眉毛一顿吗?”

“至少现在不可以。”

当然反普鲁士联盟那边也没有好多少,弗朗西斯是个比菲利西安诺好不了多少的废柴,因为被亚瑟在海上揍得很惨,只好有病乱投医把安东尼奥死马当活马医,一个“家族协定”就被煽动了的斗牛士充分发扬了传统的高昂斗志,热血沸腾地前来助法参战,但是早已经不再是任他横霸海上的时代了,安东尼奥的加入不仅没有帮到忙,反倒害得弗朗西斯丢了哈瓦那与马尼拉。

“哈哈哈,一群不中用的笨蛋。”吉尔伯特晃着二郎腿笑得肆无忌惮,可马上就转而了短暂的沉默。

想要支彻头彻尾的友军真是太难了。

自己跟弗朗西斯成为恶友没两天,就在第一次西里西亚战争中背着他偷偷跟贵族签了约,被怒气冲冲的弗朗西斯前来质问只好白眼一翻说了句实话“你太弱了”,泪奔的弗朗西斯从此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被抢走西里西亚的罗德里赫自然也咽不下这口气,到处跟别人勾搭来找自己的麻烦,而从来见到他都只有一句“温暖的东普鲁士,好想要啊☆”的斯拉夫人向来也是趁火打劫的角色,因此七年战争的目的与其说只是罗德里赫为了收回西里西亚,还不如说吉尔伯特围剿战。

抱着“与其等着别人过来打我,还不如先动手揍人”信条先发制人的吉尔伯特坐在萨克森的军营里,对着几只写着人名首字母的土豆犹豫了一下,最后慎重抓起来了一只长了张生气脸的土豆碎碎念:“算啦这次还是跟亚瑟做好朋友吧!”

……之后就出现了前面的一幕。

只不过大部分的轻松都是吉尔伯特逞强装出来的,虽然十次战役大胜七场的成绩让亚瑟不得不几次三番增加对他的军费金额,但七年战争对于吉尔伯特来讲不亚于一次毁灭性的打击。俄法奥瑞的协同作战让他疲惫不堪,甚至让一直那么自信的他对着身边日渐老态的男人半开玩笑地问:“这次我们会输吗?”

“我要与西里西亚共存亡。更何况……”停下查看地图的腓特烈二世投向吉尔伯特的目光如被点燃的炭,“更何况战神与我同在,它会指引我胜利的方向。”

吉尔伯特追随亲父去过几次西里西亚,因为宗教迫害的关系,那里的人像欢度节日一样迎接着他们。少年很喜欢那里,大片大片的农田一望无际,没有阻碍的视野让他产生自己可以走到世界尽头的错觉,但是在西里西亚呆久了会产生一阵没由来的悲伤。

他一度觉得这是自己那高贵的诗人病发作,许多年后,当他又变回孓然一身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忧伤出自这太孤独的风景。

“老爸,西里西亚很不错呢,我们以后就在这里生活了吗,我喜欢这里的马铃薯与甜菜。”淘气地坐在亲父办公桌上的吉尔伯特高兴地问道。

“西里西亚怎么可能是我的全部梦想?”腓特烈二世握着蘸水笔微微蹙眉,“我的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世界?”

“嗯?”

“再没有什么霍亨索伦与哈勃斯堡家族的一手遮天与荒唐的选帝侯制度,没有屠杀千百教士的血腥加冕与宗教迫害,也没有麻烦的货币政策与内部关税,德意志境内的人们再也不用以公国彼此区分,我们有自己统一的旗帜与语言……”

吉尔伯特觉得胸腔内被某种物质被点燃了,他扶着狂跳的心脏不断地猜测,亲父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像自己一直想的那样吗?这个男人能了解自己的心情吗?

“我想要这片土地只有一个皇帝与名字。”

看着普鲁士震惊的脸,德意志历史上数一数二的开明君主终于破颜一笑,“不过这个想法真是任重道远啊。想要实现还是太难了吧,征服西里西亚已经耗费了我一生的时间,剩下的恐怕要交给你了。”

“老爸你在胡说什么呢,在我心中你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啊,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现在就去把罗德里赫他们家的上司揪来打一顿。”

“又在说这种不负责任的傻话了,你这个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就好了。”腓特烈二世诈怒,用笔轻轻地敲了下儿子的脑袋后便不再理他。

普鲁士有记日记的习惯,在他浩瀚的日记长卷中详细地记载了各位他所经历的君王,他与他们永远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他为他们效力,却不想理解他们的心情,他们自然也不会倾听他的声音,问问他到底有什么在孜孜不倦追求的梦想。从没有一个人像腓特烈二世这样,这样骄傲,这样威风,他的眼睛能够望向太多人看不到的未来,唯有他知道自己一直不断变强的用意,之后他平静地对自己说该来的一定会来,不要急躁,步步为营,在黎明到来之前,你要学会与暴风雨热烈相拥。

1740年他第一次随着亲父进军西里西亚,罗德里赫来阻止他们的时候就站在自己的对面,当时他看着吉尔伯特的眼睛,说的话却是在对腓特烈二世讲:“您的军队非常漂亮。但是即使是您,只要是以毁灭奥地利王室为目标,我们也一定会将你们送入地狱深渊的最底层。”

听罢贵族使用并不擅长的恫吓,年轻的君主只是眨着眼睛笑:“我的军队确实漂亮,但是他同样见过狼。”

事后腓特烈二世对吉尔伯特略带歉然地说:“抱歉,不得不让你与朋友征战。你们应该认识很久了吧。”

“他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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