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张燕萍|编辑日期:2009-12-07 10:37:54|点击数: |发布:35
从小对医生心存惧意和敬意。
小时候,村里有一间医务室,一个男的“赤脚”医生。医务室就在我家前面不远处,隔了两排房子。如果谁不听话了,大人只要说一句到医务室打针去,我们就只有乖乖地听话了。在我们眼里,那个“赤脚”医生简直就是“凶神”的化身。在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右手被楼梯旁的钉子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很深,血流如注,被送到医务室抢救。我当时脑子晕乎乎的,因为打了麻药,倒不疼,只依稀听到医生说快好了,再坚持一会。母亲说医生的技术很好,伤口只缝了五针,本来要送到镇上去的,来不及了。我在家里休息了整整一个月,每天换药、吃药。与医生接触多了,发现他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凶,他送了我很多放针的盒子,这可是我们当时最好的玩具了。
长大后,也生过病,吃过药。最有感触的便是生孩子了。都说女人必须过这一关,可真轮到自己了又不免有点怕。我选择了镇上的医院,因为有一个亲人可以陪着进去,母亲就跟我一起进了产房。接生的医生和护士都很好,女医生大概三四十岁,脸圆圆的,很和善,护士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我在产房里疼得差点背过气去,母亲帮我擦着眼泪。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医生就和母亲聊家常,轻声细语的,也怪,这好像是一帖药,疼痛似乎减轻了一点,二三个小时过去了,最后一切都很顺利。可惜直到出院我连她们姓什么都没记住,脑海里只留下那一片“轻声细语”。后来等到儿子长到四十二天的时候到医院去检查,刚巧又碰到那个医生,感觉特别亲切,扯了一会孩子的事,以后一直没再见到她,听说她都在住院部忙,偶尔才到门诊处。
儿子二三岁时胳膊经常脱臼,后来成习惯性了,稍稍一动就脱臼了,医院去得都有点烦了,真恨不得拜医生为师,把那 “喀嚓” 一声的招术学会了。脱臼一般发生在晚上给孩子脱衣服的时候,一到那个时候,我们俩都很紧张,小心地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不料却听到儿子一声哭叫,只见他的一只胳膊软软地挂着,不好,赶紧包上小毯子上骨伤科医院。幸亏医院离家不远,都熟门熟路了。记得有一次已经很晚了,天又冷,本来想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去,但一想到上次医生曾经告戒过时间久了容易长脓,后果不堪设想的。于是,一咬牙,顶着寒风出发了。当我们十万火急地把值班医生叫起来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医生只说了一句孩子胳膊又脱臼啦,看来他认识我们这位老“主顾”的。只见他抓住儿子的胳膊轻轻一扭,儿子哭了一下就不响了。然后他又拿出一样东西,举得高高的,叫孩子去拿,儿子很快拿了下来。医生说,好了,以后给孩子脱衣服的时候小心点,老是脱臼不好的。最后我们连钱都没付就回家了。
去年,“非典”横行,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关注新闻。有一篇报道说我们的医生护士一到隔离区连一口水都不敢喝,一连好几个小时都不能上洗手间,很多人因此内分泌严重失调,更何况还面临被感染的危险。看到这里,我真的被深深地感动了。这就是我们的白衣天使,平凡而又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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