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毛刚飞|编辑日期:2009-12-01 19:30:18|点击数: |发布:35
语文不等于语言和文学
——由胡尹强先生的《语文就是语言和文学》所想到的
宁波鄞州中学 毛刚飞(315101)
读了胡尹强先生发表在《语文教研》2003年第六期的《语文就是语言和文学》的文章后,作为后辈的我很有启发。确实,教育的终极目标在于培养人的世界观,培养精神上充分发展的有理想有信念的人,而文学作品的阅读显然是达到这一个终极目标的最好的途径。胡先生著文呼唤文学教学的重要性正是准确地把握语文教学发展的动向,无论是从理论上和实践上都有深远的意义。但是读完全文后,还有几个问题我仍然感到很困惑,现在把它们罗列出来求教于先生。
首先,先生在文章里一开头就提出了“语文就是语言和文学”的定义,对于“文学”这个定义我大致是理解的,但是对于“语言”这个概念的内涵和外延先生没有作明确的定位。我就不明白“语言”到底指的是什么,在语言学上,有些人把“语言”定位是“从言语中概况出来为社会公认的词语和规则的总和”,如果按照这样的理解,似乎更强调的是词语和有关的语法规则。我认为胡先生很有必要把“语言”这个概念加以科学的论断。况且胡先生在文章中好几次说“文学是语言的艺术”,那么这就给人一种错觉,似乎惟有文学才能很好地体现有关词语的规则,惟有文学才能真正解决学生的知情意等问题。同样胡先生提倡“文学课的分量要重于语言课的分量”,我就不明白胡先生的“语言课”到底指的是怎么样的课,是不是“非文学”的课全都包含在内,难道文学课不是语言课?我总觉得胡先生的这篇文章到了后来就是干脆把“语言”撇在一边。我始终认为在提出一个命题判断之前,首先要对该命题作出正确科学的界定,如果没有做好这一点,容易让人有点费解。
另外,我不明白胡先生为何会发出如此的感慨:“为什么迄今为止,我国中小学语文教学界的主流理念,悖乎常识,煞费苦心,非得把文学排斥于语文教育的殿堂之外。”确实,一段时间我们丢失了文学教学,但是从上世纪末一场全国性的人文讨论后,应该说文学教学的重要性已经成为语文界的共识。不仅在全国的各家杂志里有关专家纷纷著文,即使在教材建设和带有功利色彩的语文高考上文学作品的重要性都得到了体现。从教材建设看,单是新教材绝大多数都是文学作品,尤其是高中的第三、四册几乎都是文学作品,第三册是诗歌和散文单元,第四册是戏剧和小说单元,也早就成为了教学事实。在高考中,这几年的文学性也得到了体现。一是近几年的大阅读以散文为主,二是加强了古诗文的背诵,三是增加了古诗词的鉴赏,即使在作文中也不再限制问题,鼓励学生写出有文学色彩的文章,即使写出了诗歌也予以大胆的鼓励,本人2000年2003年两次参加了省高考阅卷工作,我觉得那些成功的作文往往有很强的文学性。先生这样的感慨似乎不合乎现实的教学状况。
再者,胡尹强先生说师范大学的中文系就是中国语言文字系,因而推论中学语文教学也应该是语言和文学。我认为这样的推理不很严密。因为师范中文教学和中学语文教学的目的是不同的,中学语文教学的目的是为了“进一步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使学生具有教强的语言应用能力和一定的审美能力、探究能力、形成良好的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为终身学习和有个性的发展奠定基础”(见《语文课程标准》),而师范中文教学的目的是为了培养专业性很强的语文教师。文章中还提到“世界上教育发达的国家如美国、英国、法国、俄罗斯、德国、日本等,语文就是语言和文学,是常识”。我却不认为是这样。我手头就有《中外母语教材选粹》(江苏出版社2000年9月版)。不说其他国家的语文教学教材状况,我单说日本的语文教学,其教材就涉及到有关思维方法论上的学习,如《事物的正确答案不止一个》和《灰姑娘的时钟》,也有社会学和有关科学的文章,如《咱是猫》《三十五亿年的生命》;而《展望二十一世纪》则是有助于开发学生的科学思维。而在教学理念上,“英语”这一词在英国原本就有两种含义,一是仅指英国语言,一是兼指英国语言和文学,但是进入上世纪90年代以来,很多国家对这一原本颇有争议的问题采取了比较宽容的做法,他们对语文课的性质没有作出硬性的规定,而是列举了各种观点,这些观点既不是泾渭分明,也不是互相排斥,没有强制性地定某种观点于“一尊”。(参见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语文教育展望》第51页)
胡先生还说:“‘前言’近两千字的阐释中,竟没有一处‘文学’的字样……由此可见,语文就是语言和文学——常识,是《课标》唯一要排斥的,要否定的。”我觉得这样的论述也不很严密。《课标》的前言里有“文学”的字样,譬如“文学艺术的鉴赏和创造是重要的审美活动,科学技术的创造发明以及社会生活的许多方面都贯穿着审美追求”。其实这就充分地强调了文学作品在语文教学中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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