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岑斌|编辑日期:2009-11-07 11:04:18|点击数: |发布:27
天黑以后点亮灯
当我追忆短暂的似水年华时,常常沉醉于若有若无的思考,时间往往在思考到最深处凝结,使我忽略自己的存在。寒冷的水,流淌到我曾经热情火花飞溅的时候。天色已晚,我相信过去偶尔的小幸福,我期待明天到来的残酷,我微笑着并坦然接受。
——题记
我想写些若干年前可爱的孩子们,我不否认自己是个孩子,哪怕现在也只是孩子。我对秋千感到许久的陌生,我长久的彷徨在柳树林边的小径上,耳边传来一阵阵夏日的歌唱,且听风吟……
听到村上春树的年龄刚好是十三岁,起初对这位日本人感到隐隐约约的厌恶,相信自己的民族自尊心发挥作用。
初二是个单纯又复杂,冷漠而荒唐的年代。梦想一年以后坐在重点中学明亮的课堂,如同现在梦想三年后到未名湖边的博雅塔下感受大学。梦想是个有趣的游戏,当你没有接触过目标,你总幼稚地认为那是无比可爱的,一旦你达到了,你又开始反感甚至迫不及待地希望摆脱。比如说我现在讨厌学校的住宿生活,讨厌学校的纪律管理,讨厌单调与重复。但是我还没忘记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我曾经如此渴望地进入现在这个环境。
十三岁也是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属于迷惘的一代。我常常在幻想中丢失自己,我莫名其妙地思考一些古怪的问题。曾为某个老师的严厉反感,也曾为一个同学的言论悲伤,还曾经为了若有若无的Romantic不能自拔。过去常常怀疑一年后的考试那么遥远,就像一盆有个小漏洞的水,始终自信水不会漏光,终于到了漏光水的前夜,才发现现实的压力已经迫在眉睫。微在祖国对面的一个角落对我说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是无法懂得的,我苦笑几番后只得万里之外的电脑前承认。可以想象微得奖出名后奔波各地接受采访连续上报的辉煌,我呆在教室里发愣半响然后努力把数学学好的艰辛。微住的城市“四周环水,被群山包围,无论你从哪个角度都可以看到山,像是与外面的世界隔绝的样子”,我当然无法感受那里的风景,也许我把那个地方想象为世外桃源也罢,我还是无法深入地体会一个陌生的环境,哪怕我走马观花地游览。曾经向往西安这座城市,当我终于有机会走进它时,我发现它像任何一座城市一样有严重的堵车,有成群的高楼,有夜色中媚俗的霓虹灯。可能它的青砖汉瓦不肯向我打开心扉,可能我的阅历无法体会一个文化古都的真正魅力。十三岁的我比现在跟无知无奈无聊,我信任自己,也许自己本质上看并不成熟。几个月前我惊人的考上现在的这所学校后我始终在茫然,我承认那是个十三岁时无法想象的成绩,但是现在我开始讨厌。哪怕我离当个中考状元只是一步之遥,哪怕昔日同窗都对我羡慕万分,哪怕邻家的孩子要把我当成榜样。我也想说:“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你们是不会懂得的。”我想在不想,不想回想那两个有阳光的日子,我坐在考场里,眼前……我害怕明天,我担心自己的心理因必然的成绩落差而痛苦。沉默也许是最好的方式,我还要忘记过去的辉煌。
不知哪个哲人说过:“经历幸福时感受不到幸福,只有当幸福离你而去时,幸福才到你的记忆中。”我不由自主地用大量的文字纪念或者说是挽回幸福,天可能是黑的,灯不会灭。我终究敢深入地走入村上春树的世界后,听到了《天黑以后》的名字。一听书名,我就自觉地判断该是一个都市中猎人的悲哀吧。我不敢去读那本书,我担心当自己被太多的东西触动之后反而将不知所措。我宁愿保留对这本书的美好印象,看到它在书架上最隐秘的位置体现它的价值,我心满意足。
Cathy在身边时候我还是个好孩子,我不理解Cathy有时唱些pop music或谈论super star眉飞色舞的表情。Cathy与我大相径庭可以说是偶然,悲剧产生的原因是必然的,因此我大胆地否认我们之间存在悲剧。我将那个归结为一个小小的错误,于是有了那篇《捡起错误在昨天》,然而我明白那个错误任何人都不会再提起了,上帝只允许我一个人保留这个秘密,我接受安排。
其实Cathy很单纯很普通很自由也的确很失败,我不是个把自己的成功经历在别人失败基础上的人,但在这个特例上,我不能保证我没有施加过尽管是小小的effect,我为之能做些什么弥补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起初Cathy自己说她很失败,其实我应该意识到说自己失败的人在内心深处并不甘心失败,当时的智商让我没有能力做到这点。后来呵Cathy不在提起类似“失败”的词语了,刻意的回避是接受的开始。如果一个人甘心失败并安于失败,后果是惨不忍睹的。要说我的出现给Cathy这一转变起了催化剂的作用,恐怕本人难逃罪责。
暑假里不少文字都有自己的影子与同窗的影子,很少有那群可敬可爱的teachers的,可能是个遗憾。我在这里尽量修补这个损失,昨天是教师节了,无法回避地想起他们。
先要说说叶sir,或者叫他Mr Ye。从某个方面上来说Mr Ye不是一个好老师,这当然是从教学方法上来说也许他的上课节奏慢,有时甚至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可以说Mr Ye有些懒,尤其是要get married的时候,则另当别论。
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Mr Ye上到那篇关于Titanic的课文,他当时不知是头脑兴奋还是其他原因“冒天下之大不韪”给我们看了长达两小时的原版movie,必须指出那已是初三了。看了整部电影后我最大的收获是不再对“资本主义腐败文化”极端反感,并通过各种途径弄来My heart will go on的歌词,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摘录阳春白雪诗词的本子里,写作此文是我正想把那本本子翻出来,找了半天却发现它消失了。可能目前它正躺在一个抽屉最隐秘的地方。我只好试者将歌词默出来,却发现自己的音乐方面的缺陷阻止我做到,我会背那本摘记里的《再别康桥》而忘了My heart will go on。
不希望把Mr Ye忘了,every night in my dreams,我唯一记得的一句,我也有过dream,听着小马丁·路德·金的I have a dream,总有些许莫名的冲动。
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
我怀念过去单纯美好的小幸福
爱总是让人哭让人觉得不满足
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好孤独
……
我个人认为村上春树笔下的人物有些孤独,他们往往不因为自己应该做而去做,而是因为他们想去做而去做,我也欣赏过那样的个性,但清楚地明白那是现实中少有的。小资倾向已进入了许多孩子的心,我不能否定它因为我没有权利。我也企盼一种出世的小幸福,我逃避世俗,但我身处世俗。天黑的时候,我想起了那首歌,带给我的,是无端的愁绪。
我还记得陪伴我们三年的班主任,又有被叫做小×的,身怀六甲却再the last lesson结束时唱起《蝴蝶飞呀》。我们都是一只只鲁莽的蝴蝶呀,当命运不得不让蝴蝶们奋斗并挣扎时,蝴蝶不会忘了飞翔是蝴蝶的责任。飞翔,是蝴蝶的使命,是命运也要服从的。
认识悠悠是在刚上网的时候,她是我唯一一个网友(如果也能这么说的话)。我非常传统保守不敢在虚拟的世界里沉迷,共同的爱好是悠悠成为自己的e-pal。古都里的孩子总有不同的想法,悠悠说她喜爱阳光,而我喜爱雨水。在Internet上我可以没有顾虑,我可以发表自己的观点而且总有人们赞同。我为雨水的执著并不影响悠悠阳光的心情,互相得到理解与尊重是件很快乐的事。我们共同打理文字,共同在网络上组建自己的文学社,共同为各自理想拼搏。
燕姿的《天黑黑》还在mp3上播放,离开了小时候,拥有自己的生活——这样也离我不远了罢。
天黑的时候我又想起那首歌。我相信一切都会平息,我现在好想回家去。天黑黑,天黑黑。
月光,回家的路上,散满。几天前写了一首诗,真是好久没写诗了,不怕自己的笔已苍老。且拿来为天黑里行走的孩子祈祷,替他们,但愿,能为他们点亮路灯。
也许……
隔着窗玻璃
看一场莫名其妙的雨
天空依旧蓝色
阳光保持沉默
是悲哀中的哭泣
凉风的味道不好闻
校园行道树颤抖在风雨中
呼喊过去紫色的梦
贝壳中的故事呵
请将它们好好保管
太阳一声不吭
陌生的水刷刷
彷徨在秋天的石板路
于2005年9月11日 台风夜
看看我的文学社:.eetop.com/assn/asp/assn_list.asp?id=13077&page=1
我的文集:.eetop.com/assn/asp/viewuser.asp?username=we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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